元白松露ฅ۶•ﻌ•♡

我的簡介有會消失的魔法

【AT / 原來你在那裡等我】

3K小甜文混個更新🫠最近太太太忙,昨天晚上突然有空就想搞一下雙部.....


背景是兩人住在德國...手塚打網球,跡部自行創業(?)不重要哈哈哈我只是想要稍稍溫馨一下


🍬🍬🍬


「國光。」


「唔...恩..。」


手塚睜開眼,跡部就站在床邊,一隻手放在他額頭上,床頭的夜燈亮著,但很微弱,他沒戴眼鏡,即便模糊的視線只能依稀辨別出臉龐的輪廓,然而就是有突如其來的安心感湧了出來。


「醒了就好。你在夢裡掙扎,我叫了你好幾聲才把你叫醒。」跡部收回手,往客廳的方向走。


手塚輕咳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夢裡也在消耗體力,只覺得全身疲勞,連嗓子都是啞的,他看跡部走了就自己縮回被子裡窩著。然而沒隔幾分鐘,那個人就又回來了,拖鞋的鞋底摩擦過木頭地板發出的細微窸窣聲逐漸靠近床邊。


「喝點水嗎?」


手塚放空了一陣,因為跡部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若有似無的迴盪,那種聲波尤其的溫柔,跟黑暗也很搭,比白噪音更讓他平靜。


直到他聽見玻璃杯被放在桌上的聲音,才蠕動的轉過身去,緩緩地坐了起來,發現跡部坐在床沿,單手撐著床面,身子後傾,偏頭看著他,見他坐起身就遞水給他。


「你忙完了?」手塚看看已經燈火全滅的客廳,把喝了一半的水杯還給跡部,後者起身去把杯子放在臥室裡的茶几上。


「恩。」


跡部揭開被子,手塚自動地往裡面挪了挪,讓出多一點位子給他。


「你剛怎麼了?」他伸出一隻手按著手塚的左肩。「疼嗎?」他沒有忘記三個禮拜前手塚是為什麼住進這間高級的復健中心的,也沒有忘記明天是他重新歸隊的日子,因為下一場比賽的預賽馬上要揭開序幕。


「沒什麼。不疼。」手塚拿開肩上的手,背對著對方,蜷縮在床的一邊,他閉了閉眼睛但沒有睡意,胸口的心跳莫名的快速,像心悸一樣。


他回過頭去,床頭燈還亮著,跡部背光的面孔似乎在微笑,藍眼睛彷彿在過去的五分鐘內都沒有離開他的後腦,那種緊黏在他身上的視線,並不熾熱,反倒像是一種守護。他知道跡部不會逼他,只是會一直懷抱著那嚇人的耐心等待著手塚自己求助於他。


「笨蛋。」跡部抹了一把臉,他早就猜到事情會怎樣發展,所以才會想笑,笑手塚每次都要演這一段,不過這樣也好,能讓手塚覺得有多一點空間。


他將身側的被子拉高示意手塚躺過去,然後一手攬他進懷裡,一手梳起他貼在前額的瀏海,那裡剛才被冒出的細密汗水浸濕,但現在已經乾了。


「夢到什麼了,啊嗯?」


手塚不悅的垂下眼眸,昏黃的光暈在他的睫毛下投下陰影。


「好歹分享一下吧,小氣鬼。」跡部用手背摩娑著他的臉頰,剛才看見手塚在夢裡囈語的樣子讓他擔憂,不過為了不給他壓力而故作輕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夢裡一切都很混亂,在夢裡我打進決賽了,但才打了一半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在醫院醒來,周圍有很多人,有醫生也有幾個我的隊友,只是沒有你。我就躺在那,沒有感覺到痛,手腳也好好的,只是就是沒辦法喊出聲,突然有一隻鳥撞到玻璃,所有人都回頭去看,我就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醫院走廊,我問護理站有沒有叫跡部的人來看我,他們說沒有,然後用德文對我喊『不許走』,我沒理他們就跑了,跑了一陣遇到教練,我問他你在哪,他說他不認識我,更不認識叫跡部的人,我搶了他的手機,邊下樓梯邊播你的號碼,可是電話裡傳出空號的聲音,後來我跑出醫院發現那個街景不是德國,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聽到有尖銳的煞車聲之後我就醒了。」


聽手塚說完,跡部沉默了一陣,他輕輕的揉了揉蓬鬆的茶色髮頂。


「你就是太累了才會夢到這些有的沒的。」


「這陣子還好吧。」


「我指的不是體力消耗那種,是精神緊繃那種。」


「沒有人在看到別人在往前,自己在原地停留會覺得很輕鬆吧。」他嘟囔。


「低谷罷了。」


「我好像是三不五時就來低谷走一趟。」


「你在調侃自己嗎?」跡部輕笑一聲。「可網球選手就是這樣啊,像煙火,像仙女棒,能被看見的燦爛時刻太短暫,而有很長的時間都花在療養、康復、訓練這無限的迴圈中。」


以新生代網球選手來說,手塚的戰績已經很不錯了,每次出賽都能在網壇掀起不少風波,然而在沒有人看見的晦暗角落都是掩藏著滿滿的一心求好而不得,時不時因為各種損傷被迫休息,手塚才開始打職網沒幾年,還不能完全習慣那種走走停停的感覺,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在走走停停。


這也是為何跡部要特別放下工作,陪他在這個孤寂的地方住上兩三個禮拜,他不會丟下手塚,讓他在情緒的漩渦裡打轉,何況網球的夢想,也是他的夢想。


「你不是怕遇到低谷,你是怕自己即便已經在懸崖邊緣還是有辦法往下墜吧。不是怕受傷,是怕如果有一次受傷就一直恢復不了怎麼辦,是吧。」


跡部的語氣裡沒有小心翼翼的味道,他只是平平淡淡地敘述著。手塚沒有回應他,可是跡部知道自己說中了,懷裡的人把手環上了他的腰,臉埋進了肩窩裡,軟軟的髮絲弄得他脖子癢癢的,但他還是愛撫的摸著他的後腦,他的動作輕柔,語氣平和,但手塚明白跡部那不是在哄他,因為跡部從不哄他,哄他有種欺騙的意味,但跡部從來不說沒有根據的話,不做不會兌現的承諾。


「低谷中的低谷,懸崖下的懸崖也不是那麼可怕,不是永無見天光之日的地方。」


「你不知道。」手塚含糊不清地反駁他。


「錯了,我知道,因為我就在低谷中的低谷。」


「你哪裡是?」手塚抬起頭,撞進了跡部盈盈如海的湛藍目光。


「我就在低谷中的低谷等著你,如果哪天你跌下來,我好在下面接著你,如果你再也爬不上顛峰了,那我們就一起困在那裡,也不是那麼糟,至少不會是你想像裡那麼糟。」跡部頓了頓,他梳開茶色的碎髮,把自己柔軟的唇瓣貼了上去。「你的夢都是假的,你不會找不著我,因為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去到你身邊,然後讓你再開心起來。」他低下頭,捧著手塚的臉頰,用前額抵著他的額頭,手塚抬起眼清楚的看見他眼睛裡的堅定不移。


「原來你在那裡等我。」他恍然般地意識到自己的害怕有多麼毫無來由,畢竟來自一個堅定的愛人的陪伴和心理支持是別人所沒有的,他竟然有這等的依靠,即便是低谷中的低谷也未必不是繁花盛開的幽地。「景吾。」他摟著跡部的脖子,壓到他身上,後者也收緊了雙臂。


安靜的相擁了一會後,跡部側了側臉,捏著手塚的下巴。「為了讓你睡的好一些,今天有雙倍的晚安吻。」他笑得燦爛,手塚也不由自主的彎起嘴角,有個個性成熟但懂得開玩笑的男友讓他很難不被對方爽朗的笑容感染。


那淺淺的淡笑抹去了跡部心裡的一絲憂慮,他知道手塚又再一次從低谷中爬了起來,休養了近一個月,明天歸隊的他又是那個在網球場上迸發錚亮光芒的超級新星。


雖然說是兩倍晚安吻,但他其實輕啄了好多下,只是最後一下他認真的含住了上唇,卻沒有想要更深入,因為這樣已經足夠手塚嚐盡他唇上那可靠又溫暖的愛戀。跡部貼在他肩甲骨上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一路向下滑動,在腰側一帶停留,那些緊繃的肌肉都逐一鬆懈下來,手塚感覺自己像要陷進對方的身體裡,他輕哼出聲,跡部戀戀不捨得用極緩的速度鬆開他的唇,手塚錯開臉用臉頰貼了貼跡部的,拂開略長的金髮,在鬢角落下一吻。


「謝謝你,我的太陽。」


跡部闔上眼,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上湧的幸福感,他何其幸運能找到一個和他一樣,努力的想要變好也確實有能力變好的人。陷入低谷時,也從不需要別人拯救,只是一點耐心的陪伴會讓他不再掙扎,能更快恢復往日的步伐,而跡部願意一次又一次的扮演這個陪伴的人,因為在他需要的時候手塚也是他生命中的那個人。


「行了。」跡部拍拍他的背,讓他躺好。「快睡吧,我會叫你的,不會讓你練習遲到的,放心吧。」他提了提被子,關掉檯燈,房間就被黑暗淹沒,然而心口的火光從未如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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