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松露ฅ۶•ﻌ•♡

我的簡介有會消失的魔法

【AT/ 過敏 ABO】

みんな!47快樂!!我趕上了!今天真的忙到翻掉!但我趕上了!開心!


SS Alpha跡 x Omega塚 

⚠️越→塚

⚠️鳳宍

⚠️因為木手揮拍的時候故意揚起了一點塵土,所以我說那是陰招,請木手粉不要出征我

備註:故事背景涉及全國大賽手塚vs.木手(第六集)、手塚vs.樺地(11)、跡部vs.越前(13)

⚠️AO不平權,因為得天獨厚的SS Alpha跡部好像把他家的Omega捧得比他自己高…。


Summary:小情侶關於戀愛裡面相互依賴的問題。


01

「這種勝利,你的部員們真的希望嗎?」


面對木手第二次在回擊的時候故意揚起塵土,手塚忍無可忍的諷刺了他一番。不二說的沒錯,比起生氣他更覺得悲傷,這個人真的是可被至極,輸贏乃兵家常事,輸不起就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些不光明的手段,骯髒的勝利還可以算是勝利嗎?


他知道木手做為一個Alpha在比賽中落於下風一定是心有不甘,但也不代表他,手塚國光,是可以被欺負的。


「為了勝利我會不擇手段的。」木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網球場後方走,手塚也從網前退了回去,但他才走出兩步就咬緊了下唇。


木手的信息素像很烈的威士忌一樣隨著風吹到了他身邊,若有似無的味道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漩渦。


手塚握緊了球拍,暗自在心裡唾棄對手,真以為用信息素就等於勝利嗎?未免也太狗眼看人低了,手塚瞇起眼睛,背後騰升起一陣煙霧般的絢麗彩光。


「千錘百鍊的極限。」大石喃喃的說。


「手塚部長一直都會這個嗎?」堀尾問。


「不,他國一的時候就封印這一招了,當時是因為手傷所以不再用。」


「那現在為什麼突然用了?」


「這個…。」大石有些猶豫。


「千錘百鍊是無我境地的一種,用了可以不受木手的信息素影響吧。」越前搶過大石的話,把事實跟堀尾講了,因為堀尾還沒有分化,他聞不到空氣中那烈酒的嗆味。


「game set and match, Tezuka,6-2。」



02

「這什麼鬼味道,喂,忍足,去看看附近在搞什麼。」


「跡部…。」鳳氣喘吁吁的跑到跡部面前指手畫腳的不知道想講什麼。


「是木手,他想…。」


「操。」跡部臉色驟變,回手將球拍丟給斜後方的樺地,往比賽的球場的方向走,鳳、忍足和樺地也都追了上去。


跡部看著計分牌上的比數。


哼,手塚贏了。那是當然。


他本想教訓一下木手,跟他說連信息素都用上,都還打不贏手塚的人最好識相的滾遠一點。他用眼神四下搜尋著木手的身影,卻遍尋不著,於是開始尋找起了手塚。


他往青學聚集的地方望去,正好看到手塚臉色蒼白地推開隊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他立刻繞過球場,追了上去。


痛,真的太痛了。


手塚單手扶著牆,另一手按著後頸,渴望壓抑住那種灼燒的痛感,他盯著馬賽克拼貼而成的牆面,黑色的水泥線條有點彎曲,時遠時近,越看越失真。


「手塚國光,我聞到木手那難聞的信息素了,你有沒有怎樣?」跡部叫了全名代表他真的急了,見手塚沒有回答他,他馬上向手塚靠近。


「唔…景吾。」直到兩人的距離夠近,手塚握住了跡部的前臂。


「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燙?」跡部握住了手塚滿是汗水的手,把手背貼上他同樣汗濕的前額。


「發情期不是才剛過沒多久嗎?」跡部滿臉疑惑,這當然是一個原因,但另一個原因是就算聞了太多木手的訊息素,頂多就想吐,也不會讓手塚發情啊。


「不是…不是發情,但應該跟信息素也有關。」手塚冷靜地分析著。


「後頸痛?」跡部看他一直按著脖子。


「我看看。」他拿開手塚的手,翻下他的衣領,腺體的地方像被蜜蜂叮過一樣紅紅腫腫的,似乎還有些發燙。


「除了這個呢?其他地方有不舒服?」


「有點暈。」手塚背靠著牆壁,被汗浸濕的衣服涼涼的貼在他背上,視線好像清楚了一點,他的Alpha離他很近,但他卻聞不到任何一點的玫瑰香,跡部平時都把信息素收得太好了,畢竟ss級的信息素就算只有一點點也會造成別人的困擾。


「先去那邊坐著。」跡部扶著他到最近的花壇,在跡部打電話叫司機的時候,手塚就靠在花壇邊上,頭抵著跡部的胸口,試圖抵禦著那種類似沒吃早餐低血糖時的暈眩感。


「不管怎樣,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吧。」跡部掛掉電話,摟緊了懷裡的人。


「衣服都濕了,Kabaji,給我我的外套。」


手塚這才瞥見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冰帝的隊員,大概是剛才跟著跡部一起來的,不過為了保護他們的隱私所以一直站在遠一點的地方。


黑色的賓利朝他們靠近,跡部四下張望了一下,低聲地問手塚。


「能走嗎?」手塚知道這句話大約就是等同於「要我抱你嗎?」


雖然腳有點軟,但力氣擠一擠還是有的。


「可以。」他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一隻手伸了過來,握住了他的肩,半摟半抱的支撐著他走向轎車。


「我打個電話跟你的隊友講一下好了,免得他們在那裏等你。」


「恩。」手塚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無力的靠在跡部肩上,身上蓋著冰帝正選的外套。


「喂,大石,是我,你們部長身體不舒服,本大爺送他去醫院。」


「放心吧,不是肩傷。」


「恩可以來,跡部綜合病院B棟的頂樓。」

跡部關掉螢幕,把手機丟到旁邊的座位上,想查看一下手塚的情況,只見他雙唇微啟,小小聲地喘著。


「怎麼了? 吸不到氣嗎?」跡部拂開他額前濕淋淋的碎髮。


「恩…就喉嚨…有點緊。」手塚斷斷續續的回答顯得很吃力,手拉扯著運動服領口的釦子,跡部伸手替他把扣子打開了,然後拍了拍前座的椅背。


「開快點。」他對司機說。


司機的臉上滲出了汗水,想著少爺的Omega如果在他車上有個萬一,他怕自己,喔不,全家人的小命不保。


「馬上到醫院了,少爺」



03.

車子沒有駛進急診室前的車道,而是往一處隱蔽的側門去,那道門裡面有電梯直達頂樓。醫院的一樓是急診室,二至五樓是各科診間五樓以上有開刀房和病房,頂樓,也就是十八樓是安保級別最高,設備和醫護比ICU更多的VIP病房,一般都是接待政要、商界鋸子,當然,還有醫院的所有人—跡部家。


拉開車門的是兩個穿白色長袍的醫生,因為跡部剛打過電話去醫院讓他們下來幫忙。


「別擔心,本大爺不會讓你有事的。」他低聲說著,圈過手塚虛軟乏力的腰肢,後者勉強的勾住他的脖子,兩人有點狼狽地走出轎車,兩名醫生很快的上前去攙扶,讓手塚躺到病床上,然後他們一同進入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比較年輕的醫生就動作利索的把指夾夾到手塚的食指上,儀器運作時發出的滴滴聲刺激著他們緊繃的神經。跡部捏捏手塚的肩膀想讓他放鬆一一點,但手塚喘得厲害,他輕咳了幾聲,Alpha眉頭緊皺的撫摸著他的背脊。


「血壓153,心跳182,血氧91,偏低。假性發情?」年輕醫生抬頭看向老醫生,老醫生搖搖頭。


「一般氣喘?」


「不,不是。」


電梯門開了,等在電梯外的是個熟面孔。


「景吾少爺。」頭髮花白的醫生向他點頭。


「山本醫生。」


山本在跡部小時候曾經是他們家的家庭醫生,是後來才到醫院工作,沒想到今天剛好輪到他值班。


「情況怎麼樣?」山本醫生把注意力轉向病床上的人。年輕醫生遞上手上的板夾,上頭有剛才紀錄的數值。他們一同進入病房,年輕醫生把氧氣管繞過手塚的臉。


山本翻下手塚的衣領,看著他被標記過的腺體問到「是少爺的Omega嗎?」


「是。」跡部在一旁答道。


「那就說得通了。」老醫生點點頭。


「是近三個月的事嗎?」


「兩三個禮拜前吧。」


「合理。針。」山本伸手,老醫生立刻遞上針筒,山本快速的消毒了一下,就往手塚的手臂上扎了一針。


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手塚靠著豎立起來的電動床,專心的吸著濃度比較高的氧氣,跡部兩隻手把他的右手攏在手心,其餘的三個醫生盯著監測儀器跳動的數值。


「山本,要再補一針嗎?」


「我覺得可以不用,應該等一下還會再往下降,你們先出去吧。」


「欸等等。」山本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又跟其他兩個醫生交代了幾句,在他離去的時候,手塚才發現這個病房有多麼寬敞,簡直跟一間豪宅的客廳一樣大,不只有電視,遠處還有桌椅和書櫃,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醫療器材。


「國光,有好一點嗎?」跡部俯下身平視手塚的臉孔,那張煞白的小臉好像恢復了一點血色,他一手安撫的摸了摸茶色的髮頂,一手仍然拉著手塚的手。


「好多了,比較不喘了。」打了一針,吸了高濃度氧氣之後,手塚感覺整個人都復活了,不再是半死不活的虛脫狀態,力氣也回復了不少,他緊了緊跡部的手,給他一個虛弱的微笑,換來額頭上的親吻。



04.

山本醫生講完話走回到手塚身邊,笑笑的對跡部說「景吾少爺長大了呢,都有Omega了。」


「山本醫生…。」跡部尷尬的笑笑,想起自己小時候只要生病,一定把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的樣子,山本醫生會開感冒糖漿給他,但他討厭那個味道,總是趁僕人不注意倒到花盆裡,有時還會害花盆長螞蟻,然後山本醫生會好言勸他,每次都是還沒說動他,病都已經好了。


慈祥的老醫生很善解人意,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跟手塚說話。


「手塚先生,如果不喘的話,一會兒氧氣管就可以取下來了,剛才替您打的是靜脈注射的抗組織胺,十分鐘之內應該就會見效,你看,現在心跳跟血壓都接近正常值了,血氧也慢慢在上升。」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跡部打斷他。


「是,我現在要解釋了,景吾少爺要不要先坐一下。」


跡部拉過一張椅子,隔著病床面對山本坐下。


「景吾少爺會擔心也是正常的,你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吧?」山本兩腳交疊,十指交扣的放在膝蓋上,語氣平淡,是個十足的專業人士。


「對…所以這是?」


「過敏。」山本接過跡部的話,斷定的說。


「過敏?」跡部和手塚通時重複著那個詞,兩人都一臉疑惑。他們想像的過敏是打噴嚏,流鼻水或是眼睛癢那種,而剛才那個情況還比較接近休克。


「對,過敏。手塚先生應該知道景吾少爺的信息素是SS級的吧?」


「知道。」


「關鍵就是這個SS級的問題。一般標記產生之後,Omega只有在試圖跟非伴侶的Alpha親近的時候才會出現排異的現象,這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SS級的信息素比較不一樣,藉由標記,Alpha一部分的SS級信息素就轉移到了你的身體,當你周圍出現高濃度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的時候,Omega帶有的SS信息素就會抵抗,導致身體產生很類似於嚴重過敏反應的現象,這樣的機制主要是ss信息素剛被轉移到一個新的身體裡,它們不能確定自己在這個身體裡的所有權,一般的Alpha信息素不會像這樣運作,SS信息素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如果Omega的SS信息素周圍有伴侶Alpha的SS信息素,那Omega身體裡那少部分的SS信息素就不會覺得被威脅,所以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像手塚先生這樣的情況其實只要景吾少爺散一點信息素,應該過一陣子可以好轉,不過今天情況特殊,他可能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壓制很久,所以他身體裡的SS信息素就像瘋了一樣在躁動,不過不用太操心,這種機制在標記完的三到六個月就會漸漸消失,因為等Omega帶有的SS信息素知道它們對身體的所有權之後就會逐漸穩定下來,不再鬧事,不會隨便聞到一點點Alpha的信息素就開始反抗,引起過敏反應之類的。」


「對了,這裡的空調跟外面是不相通的,醫護也多是Beta,所以你們在這裡很安全。」


跡部知道山本醫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他釋放一點SS信息素。


「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請問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手塚閃躲的看著平整的床面,他雖然知道這樣問跡部會因為他急著出院而感到不滿,但他真的擔心趕不及之後的賽程。


「如果四到六小時之後藥效退去,都沒有其他症狀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


「不會,你們休息吧,有什麼事都可以按鈴。」


山本打開房門,門外站著跡部家的傭人。


「少爺的衣服。」傭人並沒有走進病房,只是站在門口跟跡部說話。


「給我吧。」跡部接過兩套衣服,走回床邊,把一套遞給手塚,兩人不發一語的脫下打球又流汗後,滿是髒污的運動服,換上乾淨的衣服。手塚很瘦,跡部的上衣穿在他身上顯得寬寬鬆鬆的,褲子也是一樣。他坐在床邊,一邊拉平衣服,一邊說著「啊,有點大耶。」他抬眼看跡部,對方沒有回應他,好像在想事情,手塚就當他在神遊了。


「吶,景吾,你已經很很霸道了,沒想到你的SS級的信息素比你本人還霸道。」他開玩笑的說,跡部在穿褲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米白色的地板,還是沒有理他,手塚揭開被子,躺回床上。


跡部換好衣服,把髒的衣服堆在椅子上,站到了床邊。


「抱歉…國光,是我太大意了,明知道木手常常出些陰招,你們對打的時候我還沒有去觀賽,真的抱歉,我保證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沒事的,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不是你的錯。」


跡部垂下眼,緊緊地握著手塚的手,臉上滿是自責的神情,手塚無奈只好用另一隻沒被挾制的手輕柔地捧起他的側臉。


「好了啦,不要太自責了,這不過是一個過渡期,而且醫生不是也說只要你在這些症狀都會慢慢緩解。」


跡部頓時覺得自己做錯兩件事,一件是沒有去觀賽,一件是明明受苦的是手塚他竟讓他反過來安慰他,他很願意護手塚周全,可手塚國光就是手塚國光,比一般人都更強大沉穩又堅強,總讓跡部覺得自己沒有機會去讓對方依賴他。


他著實討厭這種好心疼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要不要睡一下?」他看手塚靠在床頭倦倦的模樣,打了那麼久球賽又遇上突發事件,應該是很累了,跡部伸手揉了揉他的茶色頭髮,把床降了下來。


「躺上來這裡吧。」手塚輕輕地扯著跡部的衣襬,拍了拍床墊。


「恩。」


VIP病房的床比一般病房的床寬敞許多,跡部踢掉鞋子,躺到了手塚旁邊,手塚拿掉了氧氣管,把頭枕在Alpha的胸口。


SS級的信息素慢慢地在空氣中擴散開來,玫瑰香摻著夜來香的味道圍繞在手塚周圍,他感覺Alpha的淡香比純氧還要有效,加上耳邊規律的心跳聲,令他昏昏欲睡。


「國光…。」跡部低聲喚他,手塚更往他懷裡鑽了鑽,髮頂蹭著跡部的頸窩,發出一聲軟軟的鼻音,表示他有聽見,只是懶懶的不想打開眼睛。跡部的心一下子就化的一蹋糊塗,像夏天的冰淇淋在日照下變成一攤甜甜的水漬。


他喜歡手塚在球場上的作風,不拖泥帶水,所有的招式都打的對手落花流水,唯有這麼強大的Omega才能吸引他的目光,可同時他又驚喜的發現,獨處的時候,手塚也有很可愛的一面,會軟軟的輕哼著跟他撒嬌,也會喜歡趴在他身上像黏人的小貓咪,他的Omega好像天生就知道要怎麼樣得到他全部的愛。


可是,他也非常討厭手塚在得到他的愛之後,毫不顧忌他的感受,我行我素的做一個完全不聽話的Omega,時不時的作賤自己的健康或是忍受別人的欺侮而不吭聲,他知道之後會先是氣急敗壞,假如他今天要是能找到木手,可能會往他臉上揍一拳,雖然他也很想因為自己的疏忽揍自己一拳。


在怒氣的背後還會有油然而生的難過,手塚病懨懨的樣子讓他心碎,連呼吸都覺得胸口發緊。他只希望手塚能多依賴他一點,而自己能多保護他一點。


這一點點的願望為什麼會如此的難以達成?


他希望卻又不希望手塚因為分化成Omega而改變自己,他由衷的希望手塚願意依靠他,是出自於他們的親密關係和絕對的信任,而非源於Omega必須對Alpha服從的不成文規定。


「你太瘦了,國光。」跡部的手搭在手塚的背上,來回撫摸著突出的肩頰骨和節節分明的脊骨。


「思念令人憔悴。」他輕聲地回答,抱緊了對方的腰。


關東大賽冰帝和青學一戰之後,手塚分化了,兩人匆匆地完成標記然後各自忙於晉級全國大賽,他們無暇顧及自己的渴望,只是從早上到晚上都忙碌的和隊友完成那永無止盡的訓練,只有在深夜入睡之前,才會短暫的通電話。


手塚總是在掛掉電話之後,摸摸後頸的印記,放鬆地讓自己散出信息素的味道,他的信息素裡有來自跡部的玫瑰香,當暗香縈繞在他周圍,他會閉上眼想像著那個思念的人就在房間裡,最後安心地進入夢鄉。


他日復一日的這樣度過,但當這個人終於真真實實的擁他入懷,他才發現自己再也不想那樣做了,想像的東西沒有溫度,沒有觸感,沒有力道。


一向在球場上能夠獨撐大局,在學校踽踽獨行的手塚國光,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變得如此依賴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也在用行動溫柔地跟他說著,沒關係,可以的,你可以依賴我。


跡部收緊了環著他的肩的手,另一手撫上了手塚凝脂般光滑柔白的臉頰,引導著他揚起下頷,一個個滿懷歉意的吻落在他的鼻尖、眼瞼和眉心。


他想說「我好抱歉,國光,我的寶貝,我讓你覺得我忽略了你,那是我最不希望做的事。」可他的喉嚨好像被隱形的石塊堵住,話語都化成了液體從眼角滾落。


他什麼也沒說,手塚閉著眼沒有看他,卻好像懂得其中的情緒流動,好像那些吻在他耳邊發出了聲響,傳達著歉意和愛意。


「不用道歉,景吾,我知道你比我更忙…」他的聲音弱了下去「…但我也想你知道我想要你,不只是在發情期。」


「之後,搬來我家住吧。」跡部低下頭,嘴唇輕碰著懷裡的人的髮梢,對方沒有回答,但他並不著急,他會再問一次,或是再問很多次,直到他同意。


「好。」手塚最後小小聲地說,他蜷起身子,跡部以為他會冷,於是拉高了被子,淺綠色的被單幾乎遮住了手塚半張臉,被窩裡的玫瑰香味變得越發濃烈,他感覺像是跌進了一片茂密花海,但事實上他只是安然地墜入了夢鄉。


寧靜的帷幕包裹了整個病房。


隨著手塚入睡,在玫瑰和夜來香的味道裡,出現了些許的柑橘味。手塚的信息素是柑橘和一點點的夜來香,但跡部說那不只是柑橘味,是外頭裹著巧克力的蜜漬橙片的味道,清新裡帶有絲絲濃郁甜味。


標記產生之後,幾株潔白的星星形狀的夜來香點綴了花團錦簇的玫瑰田,柑橘園裡也長出了幾株霸道的帶刺的玫瑰。


安靜的病房裡,兩人的信息素完美的融在了一起,彷彿一場在維也納花園裡的下午茶,巧克力橙片完全浸入了玫瑰茶裡。


05.

窗外的暮靄沉沉,青學的隊友們幾乎所有人都前來探視,他們站在病房外,眾人不發一語地看著冰帝的部長摟著他們的部長,手塚安穩舒適的靠著對方的身軀,看起來睡得很熟,跡部則不像是在睡覺的樣子,只是手臂圈著懷裡的人,保持著靜止的姿勢和平穩的呼吸,小心翼翼的不去驚擾他。


門上的玻璃窗有點兒小,青學的正選們輪流看了一眼就紛紛靠在白色的長廊牆壁上,越前再次走到窗前,他和跡部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手塚沒有眼鏡遮擋的臉上。


病房裡冷白的燈光下,手塚本就白皙的面孔顯得更為透明蒼白,宛如一層薄如紙張的琉璃,晶瑩而脆弱,隱約透出一股平時不曾見過的稚嫩青澀,他的眉宇間似乎不再如醒著的時候一樣承受煩惱和壓力,卸掉了力氣,放鬆的伏貼在跡部身上。


越前痛恨這種溫馨的景象。他想移開目光,卻怎麼都無法把眼神從手塚的側臉上撕下來。他的雙頰緊繃,臼齒因為緊咬得太厲害而隱隱生疼,牙根竄起酸澀的忌妒滋味。


就在他即將抬腳離開時,忽然,跡部睜開了雙眼,他先是垂眼確認了一下熟睡的人,越前並沒有錯過那藍色汪洋般的藍瞳裡湧升到幾乎溢出眼眶的暖意。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越前體感上像是度過了幾個小時,跡部抬眼的動作像是拉滿弓的弦,放出凌厲迅捷的箭,兩人四目相接的剎那間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聲的爆裂,讓越前頓時一陣煩躁,耳中響起如同爆炸時的嗡鳴,他感覺光是從門邊退開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轉身之後草草的對桃城丟下一句「我去一下廁所。」


涼涼的水潑在臉上,他兩手撐著洗手台的邊緣,看著弧形的白瓷水槽,後悔著和其他人一起來醫院的決定,看到部長在跡部懷裡安穩的睡顏,一點都沒有平時的鋒利,或許強大的不可一世的手塚國光屬於網球,屬於球場,也屬於眾人的目光,但作為Omega時的柔弱就只能屬於跡部景吾一個人,這讓他想對著鏡子大罵一聲該死。


「我們下一場要跟冰帝打吧。」桃城打破了沉默。


「手塚不可能再打單打一了吧,讓Omega跟他的Alpha打也太不合理。」菊丸說到。


「一周前他就已經跟龍崎教練講過了。」乾告訴他們。


「那誰會打單打一?」桃城又問。


「目前還沒決定。」


越前把濕掉的瀏海往後梳,戴上帽子,默不作聲地走向電梯,不二跟了上去。他們離開帶著消毒水味的大樓,越前在停車場邊找到一台販賣機,買了兩瓶葡萄汽水,跟不二並排的坐在醫院前的台階上。


「你恨他嗎?」不二握著手裡的易開罐,瓶身上凝結的水珠從指縫間蜿蜒而下,落在水泥地上變成大大小小的深色圓點。


「誰?」


「跡部。」


「都無所謂了。」越前把鐵罐放在腳邊,拉低了帽簷。


「你喜歡手塚不是嗎?」


「是。」他淡淡地說,好像那是什麼無關痛癢,一點也不沉重的感情。


「什麼時候?」


「從我還在念小學的時候,有一次經過街頭網球場,看見了他,他打網球的樣子…。」越前撇開了頭,輕嘆了一口氣,好像嘆氣可以吐出一點心中的苦悶。


「…所以我才來唸青學,想好好追求他,但他卻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越前永遠都記得關東大賽,跟冰帝的比賽結束之後,手塚就消失了,過了大約六天,他一早就被英二的電話吵醒。那個平時活潑的聲音在電話裡無比嚴肅的跟他說話。


「小不點,手塚來學校了,我很確定他身上有跡部的玫瑰香。」


越前不記得他說了什麼,大概是「恩」或是「喔」之類的,就匆匆地掛上了電話,他倒在床上,腦中一片空白,有些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畫上句點,有些人還沒來的及擁有,就已經失去。


或許只能怪他自己一開始就錯了,把某一個人的背影當作目標,而日日夜夜的追趕,根本就是錯的。無論再怎麼向前奔跑,等到你望其項背,準備伸手一抓的時候,才摸了個空,發現到頭來那都只是一個泡影。手塚國光,是他觸而不及的理想。


「越前。」不二睜開了藍眼睛。


「恩。算了,都不重要了。」


「我很抱歉沒有早一點跟你說。」


「說什麼?」


「在你來唸青學之前,手塚就已經是跡部的男朋友了,即使是一年前,他還沒有分化成Omega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會接受你的追求。」


「是嗎。真是白忙一場。」他輕聲的笑了一下,不二原本以為對方會驚訝,會生氣,但他表現出的大概是悲傷或是絕望吧。哀莫大於心死。


他把鐵罐捏扁扔到垃圾桶,面著夕陽,道了一聲再見。


「等等,越前。我會推薦教練讓你打單打一的。」


「恩。」


「到時候你就把你的心情全都發洩到跡部身上吧。」


「恩,謝謝,不二學長。」


🍎🍎🍎

太長了,剩下的發不出去 🥲🥲我等一下放在write as (簡介有連結)

還有一個番外是關於標記發生的那天,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看,有的話之後寫完整了再發出來😖😖

求個評論!你們的留言是我寫文的動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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